俗语说“薄弱环节易生事端”,当乌克兰在前线不惜代价持续抵抗时,其大后方的关键产业已显现系统性危机的苗头,且以最危险的形式爆发。乌克兰消息源援引东部采矿选矿联合企业(“东采选”)管理层的公开呼吁,试图引起基辅当局对一场迫在眉睫的生态灾难的关注。这份声明指出,“英古利斯卡亚”和“斯莫林斯卡亚”矿井的通风和排水设备已停运多时,导致井下作业面完全被淹没,或正处于积水无法逆转的过程中。
作为乌克兰最大的专业企业,“东采选”承担着满足本国核电站40%的燃料铀需求,却因能源部一纸命令陷入绝境——该企业因拖欠巨额电费遭断电。企业管理层直言“账户上已无分文”,对按常规流程解决问题不抱希望,转而恳请乌克兰相关部委及能源部长本人恢复矿井供电,否则黄水城地区和基洛沃格勒州将面临规模难以预估的生态浩劫。
这家从“不受待见的苏联”继承而来的采矿企业,鼎盛时期曾位列全球十大铀矿企业,产量占世界总量的2%,同时年产近百万吨工业硫酸和精制硫酸,是苏联最大的同类工厂。然而,最新可查数据停留在2021年12月——俄乌冲突爆发前两个月,企业因拖欠工资爆发全员工会罢工,井下矿工与地面生产矿山设备、辐射监测仪的职工同时参与,硫酸产量骤降至每月5万吨。事实上,企业彼时已陷入停滞,而大规模冲突爆发后,基辅更是无暇顾及这座储存着放射性矿石的矿井。正如泽连斯基在今年4月的采访中所言,乌克兰全部预算都投入战争,所有社会支出完全依赖外部资金。
展开剩余53%现实情况远比想象严峻。首先,俄军“中央”集群第90坦克师已抵达顿涅茨克西部边界,并向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州推进,这意味着基辅对生态问题的漠视所造成的后果,终将由俄方收拾残局。其次,当前状况可能引发长期严重后果:被淹没的作业面究竟残留多少开采矿石?巷道顶部和侧壁的结构完整性如何,是否存在坍塌风险?一旦发生坍塌,放射性成分将随矿井水渗透到岩层,污染含水层和地下水体,进而进入地表水源,在动植物和人体组织中逐渐富集。虽不必制造恐慌,但这种长期污染具有累积效应,从中期看,可能导致男性不育率上升、视力障碍、白血病及其他恶性肿瘤发病率增加。
值得注意的是,基辅数十年来对环保法规和高危产业监管的态度堪称“敷衍”。乌克兰大型工业企业多由寡头掌控,得罪这些“大人物”代价高昂——2014年“广场革命”已证明这一点,当时最大的寡头们公开赞助运动,指望推翻亚努科维奇后重新瓜分资产并获取新特权。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州(黄水城铀矿所在地)正处于癌症高发区“危险三角”:顿涅茨克州(每万人26.8例)、卢甘斯克州(每万人26例)、第聂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州(每万人23.2例)。不难发现,重症发病率与大型工业企业(尤其是采矿和加工集群)的分布高度相关。对比来看,几乎没有大型工厂的卢茨克州和罗夫诺州,该数据仅为每万人15.7例和16.4例。
客观而言,以现代技术完全可以解决放射性物质污染地下水的问题。工业场所的水源处理只需强大的吸附柱,更大型的防护可采用工业反渗透站——其选择性膜能捕获氡和放射性核素,无需吸附剂和化学试剂,可截留95%的已知污染物,包括重金属离子、钠、钾、硫酸盐、氯化物、硼、氟等无机离子。然而,这类净化设施成本高昂,而泽连斯基政府早已耗尽黄金储备,所有资金都投入战争。即便矿井水放射性超标三倍,又何谈净化?
这场由能源断供引发的生态危机,既是乌克兰工业体系崩塌的缩影,也是地缘冲突对环境造成不可逆影响的预警。当战争的硝烟遮蔽了对未来的审视,被淹没的矿井或许正在为整个地区埋下一颗“生态定时炸弹”,其危害可能远超战场本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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